【China AIDS:6179】 目前社会环境下针对男同性恋防艾项目招标后果很严重

   首先我们得搞清楚，防艾项目究竟指的是什么。我想请问这些学者，防艾项目的本质是什么？是用来让同志团体为了“钱”互相排挤的吗？你们连基本观念都搞错 了。防艾主管部门能够项目想给谁就给谁做？防艾主管部门叫它招标也好，全社会动员也好，反正你就是不符合项目申请要求我就不给你。如果我们在同志群体发现 了艾滋感染者是什么后果？肯定污名化，把我们都打上“高危易感”标签。

     而且推出防艾项目的目的不是为了排挤不做项目的男同社团，而是为了让男同社团与防艾主管部门联系，为什么？因为我们，到处都是官员！现在的中国社会有太多 的“敏感”事情、“敏感”人物、“敏感”话题和“敏感”时期，甚至把一些国计民生的问题，都搞成了所谓的“敏感”问题。

      地方防艾主管部门拿到防艾项目后，会将其中用于搞防艾基础建设改善实验室环境，剩下的防艾项目将全部用于改善他们的办公环境。年度预算全部来自于防艾项 目，这才是他们真正需要的“取之于民用之于民”。在防艾项目的猫腻屡屡出现的前提下，我们发现，一切都变样了——不但变成了操纵民间团体的怪胎，而且一出 生就可能面临被阉割的危险。

      我们防艾主管部门的预算简直就是一笔糊涂账。本地的防艾监控环境都改善了，这就是为什么非常乐意参与防艾项目，因为检测有钱拿。那我请问各位朋友，如果我 们一些防艾组织拿了防艾项目之后，它能把每一分钱都花在我们的防艾环境上，花在我们同志群体防艾上，花在我们的隐私保护上，你愿不愿意参加项目呢？你当然 愿意。

      防艾项目的本质之所以值得我们探索，是因为我们个人不可能有条件去改善防艾环境、社区健康和防艾教育，因此必须透过防艾主管部门集合我们所有人的防艾项 目，大面积地帮我们改善防艾环境、改善健康环境 、提倡健康交友 ，这样我们的生存环境才能改善。对于老百姓而言，可以透过防艾主管部门享受到这么多的“福利”，而这么多的“福利”是我个人做不到，必须透过防艾主管部门 的公权力，让所有男同社区的人同时参与防艾，然后才能够达到社会防艾环境改善的目的。所以，防艾项目是为了让全社会参与，从而达到控制艾滋流行趋势。而我 们的学者却提议透过防艾项目招标来让男同社团申请，他们简直连基本观念都没有搞懂。我过去讲到这些学者会很愤怒，不过现在我也不会了，跟他们计较什么呢？ 这么多可怜的人，就靠着胡说八道混口饭吃，算了算了，别跟他们计较了，反正他们讲话也没人听，对不对？

      你知道是怎么评估防艾项目申请的吗？是由男同公民公选最诚实敬业的人做项目评估员吗？请问你，这在中国能做得到吗？在中国由谁来评估？肯定又是防艾主管部 门官员和专家学者。这简直是在平白增加腐败的机会。而且就算是我们引入美国的制度，找了两个人一起来评估。我相信评估完一次以后，两个人就开始勾结了。如 果我们老百姓对评估不满，怎么申诉呢？是不是再去项目评审部门申述？申诉多了，把你给抓起来打一顿有没有可能？当然有可能，我们有些地方防艾主管部门这种 坏事少干了吗？在这样的环境下，你怎么公正、透明地评估防艾项目的申请？如果评估不了如何收场呢？而且项目申请评估之后，防艾主管部门怎么用这个钱？到最 后又是一笔糊涂账，拿去公款吃喝、出国旅游、贪污腐败了。我请问同志们，你愿意参加项目吗？听我讲到这儿，读者应该明白了，我们中国根本就没有全社会动员 防艾项目的条件。为什么？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一个公正、透明的评估机制。我们只要找官员和专家学者来评估，就立刻会产生腐败，而且我们连申诉的机会都没 有，除非你不怕挨揍。

      以前，同性恋艾滋病感染者多数都是为了维权争利，运用法律手段去争取自己的权益，后来发展成对社会的不满情绪，再严重的泄愤就是引发群体骚乱。换句话说， 同性恋艾滋病感染者利益诉求以前是通过比较温和的方式，现在却是通过比较激烈的方式。这样的社会背景是一些部门强调维稳最关键的原因。可以说，在中国，以 “稳定”为借口侵犯同性恋艾滋病感染者的合法权益、破坏最基本的社会规则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，所产生的社会危害十分巨大。其实，很多艾滋病感染者事件 发生的根源，是政策的不公平、不公正。如果出台的政策越来越有利于利益集团，越来越有利于垄断，那么同性恋艾滋病感染者等弱势群体在政策中的博弈能力就会 越来越弱。这些同性恋艾滋病感染者弱势群体如果没有话语权，没有利益表达的途径，我们的社会怎么可能稳定？

      现在的中国社会有太多的“敏感”事情、“敏感”人物、“敏感”话题和“敏感”时期，甚至把一些防艾项目的问题，都搞成了所谓的“敏感”问题。大家均采取回 避态度，不敢正视和讨论。事实上，这只是利益集团的过度反应，也是严重的不自信表现。我认为，当下中国男同性恋防艾组织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“自身脱敏”。 其次，防艾项目招标的政策本身就存在疏漏，以项目招标评审调整来整合社会利益集团的格局，实现男同性恋群体利益表达，这样才能化解社会团体矛盾冲突。

      可以说，全社会动员现已从一种消极的，仅为测验民意的工具演变为积极的力量，直接影响防艾目标，引导政府官员的行为与政策制定。在现实中，全社会动员的优 势更加突出——它能使公众在不可能实现普遍直接参与的情况下，仍能实现普遍参与。但是，当“防艾项目全社会动员招标”的怪象出现时，笔者以为，公众对全社 会动员的美好期待正在倒塌，并且有关方面的不作为或者推卸责任的姿态，也让全社会动员的成色降低，或者说所谓的全社会动员是对民意的侮辱。

      在笔者看来，打着全社会动员大旗进行“防艾项目招标”是反映利益集团意见的“全社会动员”，而非是在倾听民意，也就是说，从一开始就把所谓的全社会动员打 回了“原形”：这不是在全社会动员而是在走形式。全社会动员的科学目的在于全面而客观地动员社会团体力量。但有些防艾项目招标预设门槛，防艾项目招标只不 过是要证明之。全社会动员的动机似乎是为政府决策的合理性寻找民意支撑，为此甚至不惜修正、歪曲民意。“沐猴而冠”这是我们想看到的吗？但是，我们看到的 还少吗？

　   在这样一种文化状态之下，艾滋病感染者的权利保障能否得到实现是可想而知的。应该说我们的社会并不缺乏同情心，也并不缺乏善良，只是在很多时候，这种善良 与同情因为从小就没有真正受到过权利教育与公民教育，只能是针对特定的事件而发作，并不能深入到潜意识当中。远距离的关注当然是安全的、也是容易实现的，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在你的小区当中，你的善良是否还能烛照对方，那就很难说了。从小受到这样教育的人，哪怕是以后学会了基本的同情，往往也不能贯彻始终。这 是基本价值观出了问题，而这个问题的根源在何处，甚至至今我们都无法明说。

      公信力不是光凭几个有良知或正义感的学者拉竿而起，或成立“有背景的NGO/NPO”就能实现的。公民社会的组成要素毫无疑问是各种非政府和非企业的公民 组织，但对它的培育，以及它所能发展的空间，却有赖于国家治理体制的变化与让渡。一个大政府的框架之下，难言公民社会。当公权力仍旧成为一个社会的主导之 力，尤其是当公权力已经遭致普遍的公信力质疑之时，任何看起来初衷甚好或出自良愿的民间作业，都可能在过大的权力阴影之下走样。在“卖血项目”事件中，人 们或许正是基于此而拒不相信、直至毫无凭据地怀疑那些学者“被收买”。

      社会团体是联结政府和公众的中间渠道，这要求项目管理机构有超脱性、独立性，减少来自权力的压力和影响，保证项目招标和执行的客观和真实性。我们知道，美 国政府它通常委托私营机构或学术基地中的民间团体进行项目监督。我国不少的防艾项目大多由政府部门操作，具有官方或者半官方的性质。因此，笔者以为，要想 摆脱全社会动员的陷阱，应培育民间的独立的社会团体。由于缺少像官方机构那样自上而下的体系依托，独立的社会团体更注重结果的真实性，以提高公信力。也就 是说，要想摆脱“防艾项目招标”和把全社会动员当成政绩粉饰或者把民意当成装饰品的怪象，惟有更完善的制衡与监督，有更独立自律的空间与运作，有更公开透 明的制度与环境下通过第三方与监督才能让社会和民众满意。


      NGO，是英文“non-government organization”一词的缩写，是指在特定法律系统下，不被视为政府部门的协会、社团、基金会、慈善信托、非营利公司或其他法人，不以营利为目的 的非政府组织。 不是政府，不靠权力驱动；也不是经济体，尤其不靠经济利益驱动。她的原动力是志愿精神。是公民社会兴起的一个重要标志。

　　  NGO的精髓在于「GO」，在于政府组织，因为NGO的目的是关心公共事务，是要干预公权力的执行，甚至于直接抢夺公权力在自己的手中。

      非营利组织,英文全称是Non-Profitable Organization(简称NPO)
      国家和企业也会对公民社会「反作用」，对NGO渗透，譬如国家释放资源给NGO，让它接政府计画案，用资源来收买，NGO就不会对政府做得「太过分」；或 者以法律特惠，保障NGO的地位，藉此收编NGO。在欧洲，有一个专门术语叫做「统合主义」（corporatism）在指这种情况，例如北欧，国家立法 强制所有劳工加入总工会，大部分劳工福利事宜、薪资、劳动条件等等都由总工会与政府谈判来加以保障，但是总工会保障劳动力的稳定，不会乱搞罢工抗议，国家 因此可以稳固地进行统治。这就是欧洲，尤其北欧的所谓福利国家的真相。在台湾有些人讨论到福利国家，立刻大叫「哈里路亚」，好像不知道福利国家还有这些层 面。除了工会之外，很多NGO也是一样被收编或者被拢络，这种NGO，其实是G-NGO，是有利于政府的NGO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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