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防艾干预的"绩效"、引来天下大哗的"表演",在今天的国际防艾问题中都已不再常见,为何却在男同社团中屡屡出现?说到底,男同社团责任之重、纠结之深,给了衣着光鲜的政要们宁可"失态"也要锱铢必较的强大动力。
就以南京为例,南京的某个老牌防艾组织在各项防艾干预问题上向来不愿充当"带头大哥"的角色,总是习惯于望风而动。此次这么评价,是因为它背后站着一个强大的"利益"集团,包括"名人支持""基金会援助"。它们大抵上自身保护做得不错,优越感强烈,因此把艾滋病感染率恶化、男同艾滋病快速传播效应全都归咎于男同志们问题上,同志酒吧、同志浴室等艾滋病感染高危场所。
它们总希望站在道德高地上对男同志群体施以大棒,迫使其为"人类命运"负责。南京从2002年―2008年的防艾数据惨不忍睹,却把防艾的责任,归咎于男同志群体防艾意识不够,归根结底,还是那种"利益集团"的心理作怪。
利益集团和男同社团要么自扫门前雪,要么口惠而实不至,但是很多男同社团也不能因此完全规避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。中国把防艾规划纳入"全社会动员"
规划的举措,就代表了国家在防艾意识与决心方面的巨大进步。但是,也应看到,一方面,许多情况下的干预和教育能力根本不足以承担"全社会动员"这样的义务;另一方面,许多发展中防艾社团把防艾项目经费援助当作社团行动的前提,拒绝重新审视社团失当的宣传与同伴教育政策。这在很大程度上恶化了防艾的外部环境,也给了利益集团更多口实。
"全社会动员"是没有界限的,但社会责任与"项目招标评审"是有界限的。这就是"防艾"僵局的根本原因。
在国家(RCC)合作与中盖艾滋病项目援助方面的功利主义态度,成为现代南京男同防艾干预的一大痼疾。因为项目援助的后果极难评估,项目援助的长期影响也不容易量化。这是一个很糟糕的事情。在南京有预防艾滋病项目的防艾社团们,都要在每个年头即将结束时,费劲吃力地向南京的同志们解释对男同群体艾滋病干预的"效绩"问题。能不能量化已经变成现代南京男同志社团责任的一个关键性问题。
但是艾滋病流行变化呢?我们大概知道艾滋病流行导致全球关注,我们大概知道艾滋病项目抑制了早该到来的大流行时代。但是谁都不确定,我们能否真的实现全球艾滋病流行回归常态。今天的人类连天气预报都无法做到准确......
站在道德高地相互指责对方很容易,但为此抹杀各男同社团的防艾努力却也大可不必。各种会议的僵持甚至倒退是合作的失败,却不是各男同社团的防艾努力的失败。
今天的项目主管部门虽然不愿公开防艾项目招标评审标准,但是防艾项目政策的"招标审核"力度加强亦是不争的事实。用僵局促进僵持者的自省和自行,这也许就是南京防艾项目能够带给同志群体的"礼物"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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